故事回到大概十五六年以前。年幼的幽卡尔握着竹棍,面对着眼前宛如一个巨人的西先生。
幽卡尔深呼吸一口气,一棍朝西先生的膝盖打去,西先生轻巧的一档,幽卡尔随后变招追击上挑。西先生再一次格挡,随后手一晃,往幽卡尔的小腿抽去。
【资料图】
幽卡尔迅速一缩小腿,手同时打向西先生的手腕。
西先生后撤步,与幽卡尔拉开了距离。此时天已经亮了起来,整场战斗已经足足经历了漫长的两个小时。幽卡尔喘着气,因为身体的缘故,她并没有任何体力不支的模样。但西先生依然游刃有余,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疲惫。
西先生转动手腕,闪身上前,从上而下一个斜劈。幽卡尔没有招架,而是迅速往后躲,西先生眉头微动了一下,随后便是一个轻突刺。
幽卡尔等的就是这招,只见她娇小的身子歪头躲过,随后举起棍子朝着西先生的裆部猛然一刺。
西先生不退反进,直接转动手腕,一下抽在幽卡尔的胳膊上,幽卡尔身体一疼,西先生几乎同时出腿一踹。
幽卡尔急忙用竹棍抵挡,巨大的力道直接将竹棍踢的粉碎。幽卡尔在硬生生吃下了这一记,在空中转动身体缓冲落地之后,抹了抹自己鼻头的血。
西先生什么都没说,抬手扔出一堆沙尘,幽卡尔迅速闭上眼睛,紧接着蹲下身子。西先生的攻击从头顶呼啸而过,幽卡尔顺势一棍扫去,随后便传来一股坚硬感。幽卡尔尾巴贴在地上,西先生迅速起跳,绕道幽卡尔身后。幽卡尔扭动身体,下身扫尾,上身竹竿一扫。
西先生同时格挡,幽卡尔迅速一脚踹出,西先生反手抓住幽卡尔的脚踝,将她往地上一砸。幽卡尔顿时觉得有些晕,而西先生随手将竹竿扔到一边,说道:“天亮了,今天练习的算是不错,至少有不少攻击是有效的。”
幽卡尔撑着身子,从地上爬取来,西先生那一下摔得着实疼,胸口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,仿佛五脏六腑都已经全部碎裂。
“吃早餐吧。“西先生双手背在后面,慢悠悠的带着幽卡尔回到了宅邸。
“哎呀呀,这次没伤的那么重啊,看来西先生这次留手了呢。“格鲁姆端着食物,一边将食物放在桌上,一边说道。
切莉与幽卡尔就坐在西先生对面,切莉看到格鲁姆端上了食物,不由分说的便抓起就要吃。西先生见状拿起勺子,敲了一下切莉的手腕,冷淡的说道:“用餐具。“
切莉有些不情愿的看了西先生一眼,随后拿起叉子,抬起鲜美的肉排便往自己的嘴里送,大口咬着,旁白的餐刀仿佛一点意义都没有。
幽卡尔的早餐被送了上来,三个鸡蛋,一片面包,一碗鲜切的火龙果,外加水煮的牛肉。相比之下,西先生吃的很少,一杯绿茶放在他旁边,冒着淡淡的热气。还有一盘鱼肉包子,就三个,大小可能还不够切莉塞牙缝的。
“喂,幽卡尔,你猜今早怎么找?我把艾斯打退了好几步。“切莉面上有些兴奋,忍不住向幽卡尔炫耀起自己的成绩。而幽卡尔只是歪了歪头,显得很懵懂。
西先生也没说什么,只是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,咬了口包子,显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对于儿时的幽卡尔而言,在西先生宅邸的那段日子十分的枯燥,且重复乏味。西先生很少跟自己与切莉说话,一直都保持着一股距离感。
幽卡尔微微咬紧嘴唇,说道:“西先生,我想上街走走。”
“上街?”西先生咽下嘴里的东西,用带着一股寒意的目光看着幽卡尔。幽卡尔深呼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说道:“嗯,你说过,如果我表现好的话,可以带我上街玩玩。“
“我已经,很久没有出去了。”幽卡尔说的十分小心,她甚至有点不敢看西先生的眼睛,心脏有点扑通扑通的跳。
西先生很平淡的说道:“没问题,下午就让格鲁姆带你去附近的市场转转吧。”
“我也要去!我也要去!”切莉挥舞着手说道,而西先生却皱起了眉头,语气严厉的问道:“乘法背到那里了?”
切莉顿时语塞,而西先生有些无奈,板着脸说道:“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完,在跟我谈论别的事情。”
说着,西先生直径起身,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,准备去办公了。
幽卡尔看着准备离开的西先生,鼓起勇气,又追问了一句:“你不能陪我吗?“
西先生停下了脚步,反问道:“格鲁姆不行吗?“
幽卡尔没有说话,西先生也没继续做什么,而是转过身,看着幽卡尔,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幽卡尔摇了摇头,而西先生闭上眼睛,似乎在想什么,最后说道:“好吧。”
是幸运,还是不幸?西先生对于幽卡尔而言,他实际上是一个很复杂无比的人,甚至有些地方都透露着一股古怪。西先生很严厉,十分严苛的作息表与训练几乎让自己没有什么放松的地方。
但,实际上,西先生在其他地方,并没有对自己有过多的要求。很久以前,幽卡尔懵懂的问西先生,自己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姐姐。
而西先生的回答,却总是意味深长,甚至有些故弄玄虚的感觉:“你应该问你自己。”
应该说,西先生是一个完美的人吗?
或许用一台完美的机器,来形容他更加合适。
那天下午,幽卡尔难得上街,即便西先生领地的气氛多少有点压抑,但对于小时候的幽卡尔而言,这些已经是来之不易了。
逛街的时间并不长,如果没什么好去的地方,就是走到街道的尽头,再折返回来罢了。
不远处,围观的人群吸引了幽卡尔的注意力,那尖锐的叫骂声传入了幽卡尔的耳朵里面。西先生走向人群,幽卡尔则被带着一起进入了人群。
一个孩子身体紧靠着墙壁,而一个男人和女人则站在一起,发了疯般的朝孩子疯狂的咆哮着,嘴里叫骂着。
幽卡尔听着那刺耳的声音想要离开,而西先生却抓住了她的肩膀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好好看着,瓦艾莉特,看着所谓的众生百像。“
随后,西先生又很平淡的问了声旁边的路人:“警卫呢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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